"喂,老弟,你也太心急了吧?!还没下药就先冲上去了。现在脸都让人看清楚了,这木姬花该怎样让她喝下去啊?!"
络腮胡老板本来打算找时机请那个"公主大人"喝一杯饮料,顺便在里面掺入有致幻效果的木姬花药剂,以便达成绑架的目的,可术士却使这个计划流产了。术士此时也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,手托下巴,叹着气。
"还以为是个多么容易制服的家伙呢,我终于知道当时为什么警卫队要叫那么多人来了。"
"说这些有什么用?还不如快点想办法!"
络腮胡已经忍无可忍了,他反反复复地踱步了好几圈,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朝着房门外走去。
"胡子?你要去哪?"
术士不禁警惕地站了起来,似乎生怕络腮胡要去告密。
"事已至此,光凭我二人之力怕是无以应对了。有个前几天刚来到精灵之地的家伙,身穿一套米黄色的神官服,这两天经常在我的铺子里喝得烂醉如泥,还说什么,如果能给他瓶能忘却一切回忆的酒的话,除了死灵师,其他一切的一切,哪怕是神,他都会帮我解决掉。啧啧,一个神官竟然说出这种话,这事要是传出去,他这命也算到头了。"
术士看到了络腮胡眼里那狡黠的微笑,有点怀疑地摇了摇头。
"难道你能把一个醉汉的话当成要挟么?没用的没用的。再说你要挟他对我们也没多大用处吧?反而是增加风险啊。"
"我看得出,他当过军人。而且,能驾驭那种权杖的人绝非等闲之辈。我们也不必多说,只叫他来作为护卫就行了,待成功让公主喝掉木姬花后,给他瓶可以导致失忆的药就行了,也正好可以消灭证据。"
络腮胡见过许许多多的佣兵,所以在看人能力的这一点上他还是很自信的。
"导致失忆的药?有这种东西吗?毒药不更方便些?"
"没有我配不出的药剂!"络腮胡如此宣言道。"而且,他喝醉时说了很多事,他也不容易,是个苦命人,我不想害他性命。"
术士也仔细地想了想,觉得光是如此恐怕还是不行。突然间,他想到了之前总是和公主在一起的那个精灵小女孩,顿时计上心来。他喊住了络腮胡,道明了计划。
"你不怕这样会得罪精灵?这风险太大了!"
听完后,络腮胡皱紧了眉头,不断地摆着手。术士则是十分轻松地走到他旁边,拍了拍他的肩,做出了个"放心吧"的手势。
"只要不让精灵知道就行了,我正好知道个没有被精灵监视的地方,而且,三人的外出许可我已经搞到手了。一切都势在必行了。"
术士身为警备队的辅助人员还是拥有一定特权的,打计划一开始他便已经在准备外出许可了。
"什么地方?"
"地下三层,葬仪厅。那里的门一直都没锁。没有监控一事是我从一个精灵那听来的。他说不在那里放个监控怕出事,不过具体会出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。"
"唔……那就这样定了吧。我现在去铺子里找那个神官,公主那边就交给你了。"
"记得别说太多。就说请他当护卫就行了。"
"知道。"
络腮胡已经急不可耐了,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在钱利面前已经荡然无存了。此时他与术士的想法相同,就是要尽快的完成任务,取得赎金。两人相互点了下头,一同走出了房间。
**************
小女孩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,541也只是在吃饭与熄灯时间才会回来。依旧没有找寻到哥哥的少女独自一人回到了生物培育室。
培育舱里的气泡扑腾扑腾地爆裂着,灯亮也仅是仪器上微弱的闪光,少女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,伴着气泡那低沉的声音,正准备小憩一下,下午再继续寻找哥哥的行迹。突然间,门口传来一阵拍击的声音,少女实在想不到541她们拍击这种神奇推拉门的样子,也仅可能是其他人类了吧。难道是……哥哥?!
少女立即瞬移了出去,出现在面前的却是那个近几日一直盯着她的术士。幸亏此时理智占了上风,否则她早就把那个术士的脑袋拧下来解气了。
术士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给吓了一跳,紧张地将魔杖对准了过去。与之相反,少女则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打量着这个三番二次来惹事的家伙。
"敢伤我一根毫毛的话,那孩子就要没命了!如果想让她活命的话,就跟我过来!"
术士似乎冷静了下来,握着魔杖的手不再颤抖了。他试着以最凶恶的语气配上最凶恶的表情如此宣言道。但少女却没能理解这个青筋不自然爆起的家伙所说的话。
那孩子?谁?哥哥是不可能被当做人质的,那还有谁?难道是……那个小女孩?
术士没让她想太久,就又走进一步,用魔杖指着少女的脑袋,威胁道:"快给我走!"
少女一想到小女孩被绑的样子,顿时怒火中烧,现在她只想要干掉这家伙。在术士又走近一步时,仅是眼睛一眨,少女立马让他的魔杖连着那双蠢蠢欲动的手扭曲成麻花状,骨头发出了不亚于木头断裂般的声响,甚至刺穿了肌肉,显露在了空气之中。当术士反应过来时,自己的嘴巴早被已经支离破碎的手臂给塞住了,奇怪的是,明明两只手臂都被扯碎了,自己却连丝毫痛感都还未感受到。
"人在哪?"
那双犹如鬼魅般碧绿色的人偶之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,术士连身上的冷汗已经完全浸湿了最外层衣物都没能感觉到。全身在不住地颤抖着,连双脚都已不听使唤瘫软在地上。他只感到一阵目眩,差点昏死过去。大脑一片空白,但野生的本能却在不断警示他,要是不说的话,自己的脑袋恐怕下一秒就不在肩膀上了。
于此同时,少女还十分"人性化"地帮他把塞在嘴里的胳膊给拔了出来。
"葬仪厅。"
术士刚说完,嘴巴就又给塞住了。此时,全身上下那迟到的剧痛感突然袭来,那生不如死的痛楚却因嘴巴被塞住而无法大声宣泄出来,仅仅是借由咬力的微弱释放也差点让他咬断自己的手骨。终于,术士没能熬过这非人的拷问,昏了过去。
血哗啦哗啦地流着,少女抓着术士的头发,带着这个惨不忍睹的肉块,凭着记忆,一路瞬移到了葬仪厅。
此时,整个负三层已处于熄灯状态,但葬仪厅里却点着许多根蜡烛,能见度还是很高的。看到自己合作伙伴的惨样后,络腮胡明显没有预料到这个局面,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不成人样的肉块,问道:"他……死了吗?"
"快了。如果你不放走那孩子的话。"
少女冷酷地宣言着,死死地盯着络腮胡的眼睛。
"是吗……交涉决裂!神官!交给你了!"络腮胡顿时冷汗直出,突然间这么喊了一句,便连忙退到了房间外。实际上,他们压根就没有绑架任何人,这只是引少女前来的幌子,毕竟没有与精灵作对的必要。而少女由于感冒的问题,没能察觉到房间内的其他气息,但还是在一瞬间发现了另一个视线的来源——在自己的身后,一个身穿破破烂烂的神官服的男子正拿着权杖指向她。
"好久不见了。死灵师的妹妹。"
男子没有丝毫表情,话音未落,几阵雷电就已击中了少女。他一直紧紧盯着少女,眼睛连眨都不眨,这让少女完全没办法瞬移。幸亏她及时地释放出魔力抵消了攻击,否则光是刚才那下就足以要她命了。
少女开始认真地观察起这个对手。这魁梧的身形配上这曾是最上等的神官服,少女一下子就认出这个中央皇庭的宗教厅厅长了。照理来说他应该还受吸血鬼控制,可此时为什么又恢复了?少女没去想太多,管他如何,赢了就好。
在又一阵雷击袭来时,少女也已将自己的魔力幻化成了如同蜘蛛般的八条义手,从背后直接托起自己,闪避开了攻击。少女还从未如此使用过自己的魔力,她就如同只凶猛的狼蛛,向着厅长突进过去。厅长则先是不断地使用雷击,在少女一个个地闪避过去时,他又用权杖猛地叩击了下地面,少女正下方的长条地板突然间弹了起来,正中少女,将她击落到地面上。
"愿神怜悯。"
厅长如此说了句,释放了阵稍弱的电流,直接将少女击昏了过去。纵使如此,他还是没将视线从少女身上挪开,回退到了门口,敲了敲门。络腮胡将头探了进来,发现已成功抓获少女时,喜出望外地跑了进来,连忙将怀中的木姬花给少女灌了下去。完工后,他回头看了下厅长,发现他似乎正在给术士施放治疗术。
"老弟他怎样了?"
"别看过来,继续盯着她。"厅长又尽力了一次,术士的血已经止住了,但似乎还是太晚了。"……愿神饶恕你的一切罪过,阿门。"
"木姬花已经给她喝下去了,不用担心。"络腮胡也走到了尸体旁,粗粗地跟着厅长在胸口划了个十字。 钱利维持的关系终究是短暂而浅薄的,他只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忧伤。 "那边正好有滩奇怪的绿水,就把老弟沉到那里去吧,尸体在这太容易引起精灵注意了。"
厅长没有回答,低着头,继续不断地念着悼词。太多了,他念的悼词已经太多了,他不想再被那悲伤的记忆支配了。待完成这个交易,一切就将解脱了。
络腮胡叹了口气,将术士身上的财物通通搜了出来,纳入囊中,同时他还从钱袋中拿了两枚铜币,揣在手中。在将术士置于栏杆上,推下去后,他将那两枚铜币也一并抛了进去,再祷告一番,就当仪式完成了。
正当络腮胡准备扛起昏倒的少女,和神官一块离开,完成交易时,葬仪厅的门突然打开了。进来的是一名瘦高的男性精灵,他缓缓地向着两人走来。
"不会吧……难道是老弟的血把他们引来了?!"络腮胡小声地说道。
"不对,他没看着我们,先不要乱动。"厅长注视着精灵的眼睛,看着他正如自己所预测一般,只是单纯地经过了他们。
这名眼神呆滞的男性精灵走到了栏杆旁,打开了栏杆门,默默地走入了池中,渐渐地沉了下去,直到最后整个人消失不见。
"这……这是在亵神!!"
自杀在教义中是绝对禁止的,发觉真相的厅长连忙跑了过去,但刚一碰到池子,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"这水有问题!"
"你不说我也知道,这么浓的绿水没有问题就怪了。那股刺激性的味道可逃不过我的鼻子,恐怕这水有腐蚀性,你也别瞎忙活了,我回去就给你配药剂,我们先赶快走吧。"
厅长还是不死心地用风系魔法卷开了一部分的水,但当他看到半条只剩白骨的碎裂的手臂时,只能不甘心地锤了下栏杆。突然间,他觉得脖间传来一阵恶寒。凭着自己的战斗本能,他躲开了一把无形的魔法箭。但还来不及调整姿势,自己又被空气给弹了个踉跄,霎时,数支如同蜘蛛的锐脚般的魔法箭贯穿了他的腹部,还有几支擦伤了他的脸。纵使如此,厅长还是及时地释放了个风盾才得以躲掉少女更为凶猛的攻击。
"这不可能啊!喝了木姬花后怎么可能可以这样自如行动的?!"络腮胡目瞪口呆地盯着激战的两人,愣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战斗中心,连忙跑出了房间。
厅长的腹部开了个碗口大的贯通伤,就算如此,他还是将少女折腾得够呛。少女就算行动再敏捷,也还是被厅长那惊人的咒术阻隔在十步之外。
少女试着发起了次凌空攻击,却被厅长的强风给弹回了原位。与之前的攻击模式一模一样,每当少女被弹开后,厅长总要向她身旁释放大量的雷击,少女已经连躲都不躲了,只抵消掉袭向本体的攻击。然而,在这次挡开雷击后,厅长突然朝少女释放了个火球,少女预估出时机,正欲抵挡,火球却突然提前爆炸了!她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。而房间内大部分照明用的蜡烛却没一会儿全灭了,房间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。
"这房间的水汽还是很足的。让水、电、火三个碰在一起,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。"厅长维持着环绕自身的球形风盾,呼吸着隔离开的空气,一边给自己的伤口治疗,一边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到少女的身影,淡淡地说着。"但这样也好。窒息的感觉不好受吧?曾经看过有关你的报告,喜好拧断别人的脖子,使其窒息而死。你也尝尝窒息的滋味吧。一切皆乃因果报应。愿神宽恕你的滔天罪行,阿门。"
"……"
好难受,完全没法呼吸。明明置身于空气中,却感觉呼吸不到任何东西。胸口一胀一缩,却全然没有呼吸的实感。不过……
"你也来试试吧。"借着黑暗的掩护,少女成功地瞬移了。她贴在厅长的脖颈上,轻声说道。
已经连流冷汗都来不及了,厅长认命地闭上了眼……
"住手!你要是再敢动他,这女孩的命我可没法担保!"突然间,络腮胡掐着小女孩的脖子,重新走进了葬仪厅。他在逃跑的路上,正好撞到了这个与少女还算熟识的精灵女孩。她向络腮胡询问是否看到了一名瘦高的男性精灵,络腮胡本欲不管不顾直接逃走,但转念一想,把神官一个人留在那必是凶多吉少。络腮胡十分同情这神官的遭遇,一咬牙,心一横,便哄骗着将小女孩带到这,当做周旋的筹码。
捡回一命的神官睁开了眼,看到被络腮胡劫持的小女孩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那孩子,长得实在是太像自己的孙女了, 都是一样如成熟小麦般金灿灿的短发,就连哭脸都一模一样 。待他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竟然将权杖指向了络腮胡,差点重蹈悲剧。本应置于脑后的回忆再次攻入心头,厅长痛苦地跪了下来,不断地提醒自己现在不是该赎罪的时候,待任务完成后就可以遗忘一切,获得解脱了。
小女孩貌似才刚刚认清现状,痛苦地挣扎着,眼泪开始漱漱地流下来。
"救命……姐姐……救我……"
在听到"姐姐"一词后,少女浑身一震,渐渐地收了手,然而,厅长却借此机会,立马反身就是一击,用权杖直接劈在了少女的脑门上。将其砸倒后,忍着腹部的剧痛,用膝盖顶住了她后背的重心点,将少女反压制住了。
"快击晕她!"络腮胡虽没参与战斗,但还是激动得大喊了起来。
"此人不除,必有后患!还是直接把她……"厅长话还没说完,就被少女突然释放的魔力弹飞得老远,撞在了绿水旁的栏杆上,吐了一大口血,权杖也整个被甩到池中去了。
少女没有继续搭理厅长,而是盯着络腮胡的脸,收起了幻化的魔力,缓缓地走了过去。
"别……别给我凑过来啊!!怪物!!!"眼看神官不行了,络腮胡开始慌乱了起来。眼睛已经十分酸涩了,但他还是没敢眨眼,盯着头部在不断淌着血的少女——那个浑身传来一股焦臭味的恶魔。他掐着小女孩的脖子,缓缓地后退着。"再过来我就对她不客气了!"
就算如此,少女依旧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。
该死!
络腮胡在心里暗骂了一声,情急之下,他竟单手拎起了大哭着的小女孩,奋力往远处一扔,希望以此转移少女的注意力,趁机逃跑。
由于整个房间是阶梯状,络腮胡又处于上层,光是这么一扔,小女孩就可以飞得老远。她惨叫着,少女跳起来都没能碰到她,眼看就要飞过栏杆,一个壮硕的躯体却凌空接住了她。但冲击太过猛烈,这名身着神官服的男子也被带着翻过了栏杆。而小女孩则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真的是,实在是太像谢斯塔了……
神官慈爱地看着怀中的小女孩,回忆着自己孙女的样子,回忆着自己曾不顾面子,让她骑着自己在公馆里乱晃的情形,想起了当时下属们苍白的表情……厅长的脸上不由得挂上了一丝微笑。真的是……原来自己都忘了,还有这么些美好的回忆啊……还没忘掉他们,这真是太好了……
"快闭上眼。"
厅长的鼻子已经可以闻到那股刺激性的气味了。他闭上眼,还没等小女孩答复,就用力将她向上一推。感觉到上空的一阵风掠过,他微笑地坠入了绿水之中。
愿神宽恕我的一切罪过。终于,可以回家了呢……不过谢斯塔,估计是没办法和你玩骑高高了,真是对不起啊……
带着自己最宝贵的回忆与遗憾,厅长永远地沉入了那片绿水之中。
"姐姐!!……"
小女孩紧紧地抱着少女,哭泣着。她在千钧一发之际,被瞬移过来的少女给接走了。此时,少女则是犹豫着,仿若下了巨大的决心般,终于伸出了手,机械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,同时也不忘朝着厅长沉没的地方点了点头。
"没事了,有我在。"
"……嗯!"
小女孩擦了擦眼泪,但还是不住地吸着鼻涕。
"稍微等我一下。"少女轻轻地推开了小女孩。"如果以后遇到危险了,就闭上眼,呼唤我吧。"
留下了这句话,少女在小女孩眨眼时立刻就消失了。小女孩不由得愣住了,不过并不是因为少女的突然消失,而是另外的一件事。
"姐姐……笑了……"
似乎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姐姐,小女孩也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。
**************
少女没多久就回来了,她什么都没说,但小女孩还是知道她去做什么了,只是只字不谈罢了。两人面向绿水处鞠了一躬后,遍体鳞伤的少女便带着小女孩瞬移回了培育室。她找了身合适的衣服,换掉那已被烧的不成样的袍子后,少女倒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。
小女孩要找的601终究还是失踪了,而葬仪厅被破坏的事当天就被发现了。似乎是因为船内的总电能突然增加了许多,引起了精灵的注意,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葬仪厅——这个全船产能效率最高的地方出事了。葬仪厅实际上最早是个可以将生物能转化成电能的发电设施,之后经过了一定的整修才变成了当下这个仪式氛围浓厚的房间。
事后,因小女孩与她母亲的极力辩护,少女才没被驱逐出船。精灵也抓紧在一些监控盲区内加装了监控设备。
"真是谢谢你了!"694抱着莉莉,朝少女鞠了一躬。"如果没有你,都不知道我女儿会怎样。"
"谢谢你了呢。"坐在一旁的541也应和着。
"……"
少女则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,仍旧以惊人的速度品尝着满桌的精致甜点。694与541都十分惊讶,明明乍一看是个如此消瘦的少女,却有如此惊人的食量。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,694微微地笑了。
"姐姐!给我留一点!"莉莉在一旁抗议着,同时挣扎地从母亲的怀抱中逃了出来,也开始吃了起来。少女则一脸如临大敌般的表情,揽了好几盘蛋糕到自己面前。
"不要急不要急,还有呢。"694笑的更欢了。
"对了,有一个名为奥丁的男子十分符合你的描述,一直拿着把镰刀四处走,也许就是你的哥哥。他具体住哪个房间我再帮你问问。"541一边喝着久违的果汁一边说道。
"太好了呢!姐姐我要和你一块去找!"莉莉在一旁挥着刀叉,兴高采烈地说着。少女则是愣了下,随后也露出了温暖的笑脸。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,眉头又皱了回去,似乎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,少女别过脸,依依不舍地挑了一盘最小的草莓蛋糕递给了小女孩。
"莉莉,可别再自己一个人乱跑了啊。" 694拼命忍着笑意,她此时恨不得将少女揽过来抚爱一通,但又舍不得这个如同小仓鼠不断塞食的可爱场面,只好作罢。
"没事的,反正姐姐会保护我的,对吧?"
"嗯。"这次少女的回答没有带着一丝迟疑。不过,她还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,舔了舔嘴角的奶油,十分严肃地挺起了背。
"想成为我的下属吗?"少女盯着小女孩的眼睛,如是说道。
"嗯!想!"
看着女儿如此爽快地答应了,694似乎还有点担心,541则像是喝醉了一般,在那摇晃着手中的葡萄汁,没有丝毫在意。
"那么。"少女顿了顿,将右手握拳。"来考核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吧。"
"考核?"莉莉紧张地吞了口口水。"我需要做什么呢?"
"来锤子剪刀布吧。"
"诶?……诶?!!!!"
哪怕是一阵惊讶声久久回荡在广场一家甜品店的上空,今天的DEMON号仍旧是显得格外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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